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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朱一龙水仙】【沈巍×罗浮生】愿化流水绕高山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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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场战争结束了。


为了节约战地医院的物资,罗浮生偷偷隐瞒了自己的伤势,拿了简单的止血药,找了个没人的地方,在无麻的状态下,自己动手取子弹。


罗浮生塞了块毛巾在嘴里,那枚子弹被他活生生地从伤口中挖出,罗浮生大汗淋漓,他大口喘着粗气,却几乎呼吸不到空气。


罗浮生虚脱般地倚靠在一棵被拦腰炸断的枯树上,其实他从小到大,很少觉得委屈,可能是习惯了刀尖舔血,习惯了有苦往肚子里咽,但这次,剧烈的疼痛使罗浮生委屈极了,他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了第一次遇见沈巍的光景,那时他身上不过一点皮肉伤,可沈巍却那般仔细地为他包扎,像是在对待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。


曾经,沈巍真的将他捧在手心里,当做举世无双的珍宝。


曾经,沈巍给了他一个家。


那些美好的日子,就如同浮华梦一场,不知道从哪天起,梦突然醒了,他的世界,又变得空空如也。


两年了,罗浮生想忘记他的样子,可他却反反复复出现在他的梦里,最后,沈巍的脸同山鬼的脸重合在一起,罗浮生惊醒,而后,再无法入睡。


这两年罗浮生参加了无数场战役,胜仗败仗,他都打过,大伤小伤,他都受过。


枪林弹雨,命悬一线,他好多次经过鬼门关,那时,他并不害怕,他只是在想,死了,会不会就能见到沈巍了?


可是,即便是死了,他们又该以什么身份相见呢?


剧痛使罗浮生全身虚脱,他目光有些涣散,扯了扯苍白的嘴角,像是在嘲讽自己。


还是……不要相见了吧。


他正要迷迷糊糊地睡去,却听见有士兵叫他,说长官要见他。


罗浮生接到了新的任务,他不用再待在前线,而是回到上海,领导上海的战斗。


上海是孤岛,如今日军大势已不再,狗急跳墙,更加紧了对上海的侵略,罗浮生有潜伏斗争的经验,在前线又屡立战功,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。


罗浮生领命,速回营地收拾细软。


他翻了翻自己的东西,也真没什么可带的。


唯有一幅画卷,被他小心翼翼地卷好包好,小心翼翼地藏着。


罗浮生慢慢展开了那卷画。


一片不大的湖,春风沉醉,绿草如茵,湖畔有一座房子,不大,但干净又温馨,房子前是一片小花园,野玫瑰开得翻腾绚烂,草坪上坐着两个手拉手的火柴人,看着星星聊着天。


多么美好的一幅,家园。


罗浮生呆怔了好久,眼睛酸涩难受,他抬手揉了揉眼睛,却有眼泪掉了出来,落在了画上,罗浮生慌忙擦拭,像是不小心弄坏了什么举世无双的珍宝。


两个火柴人被弄花了,罗浮生恍然想起,他曾嫌弃沈巍只画了一幅风景,没有人的地方算什么家园。


罗浮生吸了吸鼻子,平静地将画卷好收起,放进了空荡荡的行囊。


是啊,没有人的地方,哪有家园。


没有沈巍的地方,哪有他罗浮生的家园?


罗浮生先回了一趟东江,他要打着拓展商贸渠道的旗号,以洪帮二当家的身份去上海。


只是没想到,他方才回到东江,还未出发去上海,便有人将他的身份和行踪透露出去了,他本来是要去码头接货,方才到码头,便有一群便衣和警察将他堵了个插翅难飞。


有人自警察中走出来,径直走向罗浮生,罗浮生远远看过去,竟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,记得许叔叔把他送出国去学医,却不知何时竟做了警察。


“罗浮生,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走私鸦片。”许星程冷笑道。


罗浮生眉头紧皱:“我是来替义父提货的,洪帮从来不做走私贩毒的勾当。”


“近来日本人查得紧,你还敢顶风作案。”许星程挥了挥手,手下的警察将洪帮商船的货都搬了下来,一箱一箱撬开,罗浮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

他本来是要用这艘商船带货去上海,如今,几十箱鸦片摆在光天化日之下,罗浮生就算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。


“带走!”


警察缴了罗浮生的枪,将他铐住押走了。


罗浮生坐在牢房中,回想着从他离开前线起的每一分每一秒,他接到线报,党在上海的据点被破坏了,党的抗日武装受到了沉重打击,因为组织内部出现了叛徒。


罗浮生的任务便是去上海重整旗鼓,揪出内奸,重建组织。


可如今,他方才到东江,便被人栽赃嫁祸,以贩毒的罪名关押起来了。


许星程。


罗浮生念着他的名字,眸中疑云密布。


当啷。


有一队人打开了牢房大门,走向罗浮生的牢房,罗浮生坐在原处没动,那是一群警察,进门便钳住罗浮生,将他押到一个头目面前。


那人举枪顶住了罗浮生的额头:“奉上头的命令,今日便将你秘密处决。”


“上头?”罗浮生冷笑一声,“许星程让你们来杀我的?”


那人没说话,便是默认了。


“那你们知不知道,我是什么人。”罗浮生抬了抬眼角,满眼蔑视,“知道76号吗?”


那人拿枪的手抖了抖,罗浮生继续道:“今天来抓我的人,不只有你们警察,还有76号的便衣吧,否则许星程也不会心虚到要秘密处决我。”


“76号的长官,也想要我。”罗浮生抬手握住那人的枪,顶在自己眉心,“开枪吧,我保证,明日76号的长官便会拿你们是问,而许星程,把责任甩给你们,自己便可高枕无忧。”


那人想了想,放下了枪。


罗浮生见他的心理防线已被击垮,便继续说:“如果你能帮我给76号的长官去个电话,我保证,许星程的位子,从明天起,就是你的。”


罗浮生露出了他玩世不恭的黠笑,往桌边一坐,还顺便翘起了二郎腿。


那人犹豫了一下,答应了同罗浮生的交易,单独带他去通电话。


电话只响了一下,便被人接起了,对面传来低沉熟悉的声音,罗浮生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,可当那声音传入他耳朵时,整个人仍是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

罗浮生深吸了一口气,握紧了双拳,这两个字太久没念,生疏得很,他道:“沈巍,这是你欠我的。”


第二日,沈巍亲自去了一趟东江。


许星程假心假意地接待了他,沈巍没工夫跟他废话,开门见山道:“许先生,听说你今日抓了一个走私鸦片的犯人,是洪帮二当家。”


许星程隐约觉得不妙,但他不直接属于76号管辖,所以也用不着对沈巍卑躬屈膝:“是,洪帮二当家罗浮生,怎么,沈长官认识?”


“明人不说暗话,”沈巍冷眸一扫,不怒自威,“我要他。”


许星程的脸色难看得像猪肝:“他走私鸦片,你非要带走他,我有理由怀疑你们两个,蛇鼠一窝。”


“有理由?”沈巍挑了挑眉,轻佻地笑开,“可你没命。”


话音未落,也未见出枪,沈巍只用一只手,便在刹那间拧断了许星程的脖子。


许星程的身体像没了骨头似的倒了下去,沈巍垂眸扫了他一眼,平静道:“下去跟上海牺牲的革命者们赎罪吧。”


沈巍扶了扶眼镜,径直去了牢房。


罗浮生安静地坐在牢房里,听到远处大门被打开的声音,突然紧张起来。


而后,平稳有节奏的脚步声停下了,沈巍站在离罗浮生不远的地方,却迟迟迈不开脚步。


他方才手刃汉奸的气势已经丢得半点不剩了,他以为自己铁石心肠,可是,罗浮生是他的软肋,是他的死穴,是他日思夜想,却不敢触碰的人。


过了许久,沈巍才重新武装好自己,戴上一副修罗的面孔,朝罗浮生走去。


罗浮生见他来了,腾得站起身,眼神狠厉如刀。


沈巍走近他,想为他打开手铐,罗浮生突然抬手击向他的脖颈,沈巍慌忙躲闪,却仍是被罗浮生指间的锋利刀片划开了一条口子。


“浮生……”沈巍下意识地唤出他的名字,话一出口,他又觉得不合适,如今的自己,怎么配唤这个名字,他苦笑道,“你即便要杀我,也得等我给你解开手铐吧,何必这么心急。”


“这名字也是你能叫的?山鬼。”罗浮生冷笑一声,戴着手铐也丝毫没有阻止他致命的进攻,二人周旋数招,最终,沈巍将罗浮生制住,按在床上,反手将他的手铐在了床架上。


罗浮生拼命挣扎,沈巍看着他的样子,眸中阴云翻滚,那样的情绪太复杂,说不清是心疼还是愤怒,是悲伤还是狠绝。


沈巍一只手钳住罗浮生的下巴,另一只手却是轻柔地抚了抚他的眉眼。


而后,他俯下身,吻上了罗浮生的唇。


细细地,轻轻地,像在雕琢一件宝贝。


但罗浮生并不听话,沈巍想,罗浮生现在定是觉得他恶心透顶。


罗浮生用上了全身的力气,仍是动弹不得,最后,他一口将沈巍的唇咬了个鲜血淋漓。


这也许是他最后能反抗的东西了,他就是要让沈巍知道,哪怕他的反抗再微不足道,他也会拼尽全力。


这是内心最深的厌恶和恨意,化进了血液中,刻到了骨子里。


沈巍从未这么不理智过,他做任何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,唯有这一次,他觉得自己像只野兽,完全不受理性的控制。


这个吻很疼,疼到了心里。


沈巍擦了擦唇角的血,解开了罗浮生的手铐他,转身离开了牢房:“你走吧,以后,别落到76号手里。”


他的脚步很沉重,每一步,都仿佛踩在刀尖上,疼到心扉里。


走到牢房门口时,沈巍突然听到了一声平静的低唤,带着略微的沙哑,仿佛有些倦了。


“沈巍,别走。”


那一刻,沈巍的眼眶蓦得红了。


他几乎是奔向罗浮生的,他的冷静,理智,自控,在那一刻,统统顾不得了,仿佛这世间,除了生与死,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奔向他的浮生。


沈巍一把将罗浮生拥入怀中,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。


这个拥抱很长,两人谁都没有出声,空气安静得几乎能听见时间流动的声音。


而后,沈巍终于放开了罗浮生,他低着头,不敢正视罗浮生的眼睛,也看不见罗浮生的表情,但是他听得出来,他的浮生哭了。


他的浮生说:“沈巍,我想你了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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